夏校尉的本部兵马,则在夏防的领导下,回上谷郡宁县驻扎,既是震慑难楼部,也等着新的护乌桓校尉上任。”
“什么?”杨信闻言皱眉,放下碗筷,“究竟怎么个情况?”
“此次北伐鲜卑,田晏、夏育、臧旻三路大军,全都败退而归。”赵戬摇头叹息,一脸意兴阑珊,“夏校尉也就罢了,田晏、臧旻那两路更是不济,仅大将孤身而还,汉军士卒死难者十之七八。故而,夏育被那二人所累,也被治罪,槛车前往雒阳。”
“唉……”杨信长长叹息。
作为先知先觉者,他此战结果早已知晓,但真正听在耳中,仍是忍不住唏嘘。
整整两万余北境兵卒,竟就这般默默无闻地死在了塞外,连个名字都没能留下,只在史书中留下“死者十七八”几个残酷的字眼。
朝廷无能,累死三军!
杨信收敛情绪,又皱眉问:“相较于其余两路,夏校尉这路人马几乎是全军而还,斩杀鲜卑人也是不少,至少也当是功过相抵吧?”
赵戬苦笑:“如今的朝堂,却是波云诡谲,我也看不太懂……朝堂诸公分出两派,一派求治罪,一派却是力保。”
“治罪的,和力保的,都是那些人?”杨信问。
“卫尉陈球进言,说夏校尉连战无功,所费者多,也该治罪。”赵戬徐徐来,“倒是中常侍王甫,太中大夫段颎等,为夏校尉据理力争。等夏校尉进了雒阳,说不准又兴起一场庙堂大戏。”
“陈球
?”杨信眼神一动。
这位卫尉陈球,却绝非普通人,更不是恶之徒。他是广汉太守陈亹之子,举孝廉出身,任零陵太守时,仅一个月就讨平郡中李研、朱盖叛,戡治政都有一手。
而陈球和弘农杨氏,其实还有几分交情。
陈球的零陵太守之位,是当时的太尉杨秉举荐的,而杨秉是杨赐的父亲,也就是杨信的曾祖父。
而杨信不知的是,此人还有两个有名的侄子和侄孙,即陈珪、陈登父子。
“王甫为何替夏校尉说话?”杨信疑惑。
夏育、田晏都曾在段颎帐下效力,更在逢义山之战立下赫赫战功,算是其故吏,段颎的仗义执言,倒并不令人意外。
但是王甫……
杨信可不相信,这烂屁股的阉人良心发现了。
“这场北伐,追其根由,是田晏贿赂王甫,而王甫怂恿陛下发动的。”田丰开口,一针见血,“如今战事大败,王甫看似维护夏育,实则是在维护自己。”
杨信恍然,点了点头。
“过会,我准备去拜访一下高柳县令。”他想起什么,问,“这位高柳县令是谁?何方人士?”
杨信心中狐疑。
照理说,大军浩荡进城,高柳县令不说亲自迎接,也该遣人相迎的,怎么自己进城这么久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位高柳县令名叫张畯,字高才,却字
请收藏:https://m.bilongdan.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