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她闭上眼睛,有些虚弱地张唇,顾寒生,你也太有本事了。
他冷笑,阿纾得说具体点儿。
凉纾手指用力掐着他的手臂,又是一行清泪落下,我这几年的眼泪全都在这个晚上给你了。
男人眸色晦暗,盯着她绯红的脸蛋,心头依旧十分沉重并未缓解丝毫。
书房里,各个角落都是昏暗的,一整面墙高的暑假跟各种藏品字画在灯影模糊间全都像是从暗夜里突然窜出来的鬼魅。
而书桌上,台灯下,江平生的骨灰盒在静静地待在哪里。
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凉纾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哭起来,幽幽的目光穿过这几米距离的空气静静地看着那边的盒子。
她骂:顾寒生,你真的是个魔鬼。
这时,男人低头就咬上她伤痕累累的唇,我是你丈夫,是你男人。
凉纾拼命摇头,她说,你太残忍了,没有给我丝毫准备就在须臾间毁了我在意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年我跟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太狠了,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和坦诚过去的机会,你直接毁了我和他。
闻言。
他停住动作,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间隙,算是给了彼此缓和的时间。
他眉梢眼角都是浓浓的讥诮,薄唇掀起淡淡冷绝的弧度,那你呢?你又何时给过我准备,嗯?
凉纾瞪大了眼睛,你明明早就知道……你心里早就知道,又何必说我没给过你准备……她闭了闭眼,脸上一片绝望,就在你头顶的书架上,放着我曾经拿去维修但是丢失的表。
她紧紧盯着顾寒生的眉眼。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个时候起你就截了我的表,顾先生真是沉得住气,这么久了才……
凉纾说完,顾寒生嘴角倏然就蔓延开一道笑容。
他双手撑在她两遍耳侧,就那么看着她。
休息时间到了。
这男人生起气来,总是格外的有精力。
等终于偃旗息鼓时,顾寒生捏着她尖细的下巴,薄唇贴着她的耳廓,他嗓音低哑,徐徐地袭击着她的耳膜,你说你准备忘了那个叫江平生的男人,这话谁信?
顾寒生拍拍她汗湿的脸蛋,上挑的眼尾冷嘲意味十分明显,那么多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你陷入梦魇里翻来覆去的叫的人难道不是江平生?
讲这话时,顾寒生表情略狠,带着浓浓的妒忌。
他起身,扯过一旁的毯子扔在她身上,摇摇头,罢了,和死人没什么好争的。
凉纾有些惨。
他离开之后,她被他扔在书房里,不闻不问。
她很累,也很饿。
可是睡不着,她睁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鹅毛般的雪花从床前往下坠落,屋子里静的十分可怕。
顾寒生临走时说的话,凉纾听到了。
刚开始很不清晰,但是现在却慢慢清晰了。
她眼睛望着书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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