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等我吗?”
“才不是!”
程欢沁脸色一红,急忙辩解。
莫南庭松开手,修长的手开始慢慢系着扣子。说道:“赶紧起床吧,我要送你回莫家。”
程欢沁的心一颤。
随之,她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
这边的地方非常的偏僻,回去的时候必须要搭上火车才行。程欢沁没问莫南庭之前是怎么来的。他去买了票,抓住了程欢沁的手就穿过人群进入月台。
程欢沁感受着他手的宽厚,想着有一年冬天。他们为了赶上去暨南的火车在候车室里狂奔着,只因为她对莫南庭说:“书上说,暨南的血可好看了呢。”
这个男人就去买票。
他们到了暨南的时候,刚好天空就在下雪。冬季的风吹拂,雪纷纷扬扬,就像是鹅毛一样从天而降。
尤其是黄昏,雪停了,整个城市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小城街道,朝霞掩映,仿佛是画家笔下一副美不胜收的油画。
“想什么?”
莫南庭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的时候,拉回了程欢沁的思绪。
看着窗外飘零的雨点,程欢沁看着莫南庭,说道:“我在想暨南这个时候下雪了没有。”
“今年没雪。”
莫南庭淡淡的回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程欢沁只觉得心在刺痛。她的眼眶红红的,总有种稀释不开的悲伤,一点一点凝固在心头。
火车需要十二小时才能抵达A城临近的火车站。
在此期间,程欢沁需要在火车上度过一个夜晚。火车与轨道之间的摩擦声轰轰作响,外面的风景在她的眼中一闪而多。
庄稼田地,更多的延伸过去一望无尽的油菜花。
“小姑娘,买饭不?”
售货员这个时候推车餐车经过。
程欢沁没开口,莫南庭伸手拿了一碗面送到了程欢沁的眼前。他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关心。
“吃了,晚上就不会饿。”
“小姑娘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关心你的男朋友。可惜啊,大姐已经错过了谈恋爱的年龄了。”
程欢沁看着这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看着默不作声的莫南庭,以及一脸羡慕的售货员。程欢沁咧开笑容说道:“谢谢大姐夸奖。”
此刻,莫南庭的眉目之间多了一抹颜色。
程欢沁只顾着低头吃饭,并没有发现。
凌晨下了火车的时候气温冷,站台的广播响起列车班次到达。
候车已久的旅客拉着行李箱急冲冲狂奔了过来。他们很急,架势像头牛。不管不顾的开路,只顾着挤着上车。
莫南庭拉住程欢沁就躲过了旁边纷纷冲过来的旅客,用手掌护着程欢沁的头。那是他最经常会干的一个动作,担心她被碰了脑袋。
被他手掌呵护脑袋的瞬间,从前回忆的涟漪被勾起。程欢沁抬起头的时候,只听他说了从前一样的话。
“笨了,再蠢就坏了。”
一行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落下。那么多的委屈如潮水一般的涌动,这一刻,秘密的封印在她心底松动。
莫南庭,我真的好想告诉你,我爱你。
月落,夜至,这是回到莫家的最后一夜。总统套房里,程欢沁站在窗前。她的眼神木然,看着远方的路和鸣笛的汽车,仿佛潮水轮回,从她的眼中闪过一幕又一幕。
莫南庭从她的身后走了过来,镜子里倒影着他笔挺的身影。程欢沁拉回了思绪,只看着他镜子里的模样。
程欢沁回过头,问:“你还爱我吗?”
“不爱。”
莫南庭冷着一张脸,非常确定的说道。
她的胸腔起伏,剧烈的膨胀着一些心酸。她不敢说,不敢哭,不敢笑。只能绷着一张麻木的表情,紧紧攥着手,直到她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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