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发现我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在写字。速度非常快。”斧子说,“我低头想看信纸,但是一看就晕。我试着停下来,但是我立刻感觉有人抓着我的手,逼迫我继续写。”
“有人抓着你的手?”陈昭皱眉。
“对,很清晰的感觉,有两只手一直抓着我的手。我的手是半自己动,半被强迫着书写。”斧子说,“我当时扭头向周围看,并没有人,也看不到有手抓着我的手。我惊恐到……尿了裤子。信写完以后,我就晕了过去。”
陈昭沉默了,想象当晚的情况。斧子从梦醒来,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手飞快写信。想停又停不下来,感觉被人抓住,又看不见人。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在极度惊恐尿了一椅子。又坐在湿漉漉的椅子上,忍受着尿骚味和恐惧一直写,直到最后昏厥。
怪不得会疯。这种事儿经历过一次,就很容易造成巨大的心理阴影。
“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斧子突然问。
“很复杂,但是你不用担心,和你没有问题,都是和我有问题。”陈昭道,“你记得你一共写了几封信吗?”
“绝对记得。九封整。”斧子道。
陈昭皱眉。
九封?
书里一共夹了十封信,为什么斧子只写了九封?
“你能确定吗?会不会有漏了的?”陈昭问。
“能确定,只有九封信。”斧子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梦里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能有一天多写了一封信,你自己不知道呢?”
“信封和信纸有数。”斧子解释,“每天写的信,信封和信纸都是……从读者来信里抽的。有一些读者来信里,会有空白的信纸和能擦掉痕迹的信封。我点好了所有的来信数量,反复点了几遍,一共少了九封。”
陈昭觉得头很大,一个头有个大。
要是按照这么说的话,那么真有可能斧子只写了九封信。
但是自己一共有十封信啊!
陈昭深呼吸,至少自己已经逐渐靠近真相了不是吗?
慢慢来,肯定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样,我把我收到的信都带来了。你能认信封吗?”陈昭问。
“可以。”斧子点头。
陈昭把十封信的信封都掏出来,全都摆在桌面上。
斧子看了一遍,很肯定地指向一个信封,“这个信封我没见过,不是我的。”
陈昭点头,拿过那个信封来。
第十封。
“良知只是个是非之心”那一封。
这说的通,前面的信,笔迹都是一样的。都是出自斧子之手。但是第十封信,笔迹明显不同。
斧子说有点累了,想休息。
陈昭点点头,起身告辞,约好第二天再来。他已经问到了很关键的信息,十封信里有九封,都是斧子被某种力量操纵着写下来的。斧子是个关键人物。
走出医院没两步,陈昭忽然又被叫住了。
回头一看,是斧子病房里的护士,正急匆匆地跑过来。
“怎么了?”陈昭问。
“陈先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请您常来看看她好吗?”护士说。
“啊?”
“她今天情绪很稳定,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情绪稳定了。”护士搓着手道,“我想如果您常来的话,可能她会康复的快一点。”
陈昭点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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