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身,蓬头垢面,头发甚至比起铺在地上的稻草还要脏污。用脏兮兮的手猛抓一把就往嘴里送,衣服上地上全是饭粒,吃完碗里的不够就从地上抓一把连稻草和泥土一起塞到嘴里。
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王嫱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应该想个办法,看能否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话来。
如今看来,不会是她,那会是谁呢。
王嫱朝附近的几个牢房望去,好像除了少了几个人外,仍是那些人,木讷地或打着盹,或抓着自己身上的虱子,对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提不起他们的兴趣来,王嫱努力想看看她们的眼睛,可又有好几个人是低着头的,此时自己这样去找必然是找不到什么的。
那个衙役还在,而且刚刚他的暗示也已说明至少到目前为止,王爷应该没有暴露。
那就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她和嬷嬷在里间说话的时候被他们听了去。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人应该是在她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被偷听到了,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告诉了师爷,安排了今天的事。
只是因为时间太匆忙,所以他们的安排就显得很仓促,让夏莺站出来,应该也是临时起的意。
若是被他们早两天知道,就凭那个师爷的本事。此时,只怕她们早就被莫名其妙地画了押,然后押赴刑场砍头了。
还好!
王嫱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生疼。
疼就对了。
刘康没有暴露,心里安慰不少,只要他好就行。
只是这样一来,又给了师爷缓冲的时机,然后想出办法在致她们于死地的同时,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王爷的身上。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王嫱的风格!
还好,张嬷嬷怀里的空间够大,除了那个包袱外,她把房间里的点心糕点什么的全部装在了身上。其他几位姑娘也默契地装了许多吃的。
几天的牢狱生活,让她们学会了居安思危。
在牢里她与张嬷嬷再不敢商量什么了,其他几位姑娘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样。
王嫱望向她们,只能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多想,也不要多问。
一时之间牢内极为安静,明天会公开审讯,这与她们而言是个好机会,好在那个颖川郡守不是刘康所说的那个在颖川的接头人。
刘康此刻已经知道她们发生的事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将那块碎布塞入了尸体的手中。
若是没有,估计会有麻烦,正好与今天夏莺从张嬷嬷怀里夺走的衣服,那个撕破的地方拼接上。被他们当成极为有力的证据,然后再造一份说是从秭归县衙里拿来的帐册就行了。起码在物证这上面,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若是有,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取了出来,那就更麻烦了,到时偷偷地换成那件假衣服的碎布条,然后再把碎布条塞在尸体身上,在明天公开审理的时候,当场抽出来!
呵,一切玩完!
想了太多,实在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左想右想,总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王嫱看到,隔壁了女人已经吃完饭,拿起一块布细致地擦了擦嘴,然后闭目养神。
王嫱让大家赶紧吃点东西,然后休息。
还没到最后关头,不是放弃的时候,养精蓄锐很重要。
大家凑在一起悄声地吃了东西,桌上没有水,嘴巴很干,喉咙有种烧火的感觉。
“嗯。”
两间牢房的中间多了一把水壶。
那个带着怨毒眼神的女人,把她的水壶放在了自己与她们相连的中间。
但她却没把水壶替过木栏柱子。
王嫱朝她微笑感谢,蹲下身子去拿水壶。
手腕一把被那个女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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