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走他乡,待多年后回来时,心上人的家早被抄了,她也不知所踪。
这些年走遍江湖也是为了寻她,但一直未曾寻到,后来寻到她家人,说她死了,秋月白喝了一场大醉皈依佛门,却他那性子守不住规矩,一半是僧一般是魔,有些疯癫了。
秋月白相信世间有因果循环之说,认定当年的心上人会投胎转世,才在尘世间苦苦寻觅,找到她为止,但天下这么大,又这么多美人,穷尽一生都找不过来。
秋月白聪明,就把找人这事交给这些造访者,他觉得,一年这么多人来献上美人,冥冥之中总能碰到,但心里越想之事,反而求而不得。
桓猊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寻来那位女子的亲生骨肉,也就是春姬。
芸娣又问,“都督就不怕月白先生迁怒?”
母女共侍一夫,传出去多难听,也损他名声。
桓猊却道,“世间最意难平之事莫过于爱而不得,他穷极一生周游天下,不就是想寻到心中所念之人,如今我替他寻到了,虽是个赝品,好歹是他心上人的女儿,母女两个面容酷似,正好可慰藉月白先生相思之愁,谢我还来不及。”
芸娣看不惯他得意劲儿,哼道:“都督别忘了,你还需替月白先生做两件事,说不定一件比一件难。”
还真被芸娣意料准了,二人正在院中散步,小僧人请桓猊去禅房,月白先生要事交代,不是赶走,那么这态度显然对春姬颇为满意。
但晚上桓猊回来眉眼沉着,显然压着怒气,“秋月白好大的胆子!”
芸娣不犯这霉头,裹在被子里装睡,忽然被一只大手捞起来,桓猊抚住她腰肢,俯眼冷笑,显然不是对她的,自顾自道,“这世上,没有事能为难得到我。”
芸娣睡得昏乎乎的,“既然都督心中已有答案,夜深了,早些休息,我盼着与您入梦呢。”
桓猊看她这娇懒样儿,心里一痒,抚她腰肢的手臂一紧,“你这小东西,迟早被你榨得干净。”嘴上哼说着,还是顾忌她大病初愈,只在怀里揉搓一番,将芸娣弄得气喘嘘嘘,眼泪涟漪,越发娇酣了。
桓猊心里头直念佛经,忽然出去一趟,回来时身上带着冰冷的水珠,见芸娣蜷在锦被窝里,不由抚了抚她的小脸。
这一晚上,桓猊念了一夜的心经,翌日却异常精神振奋,大早上就独自出门,连卫典丹都没带上。
卫典丹才吐露昨夜的事,原来秋月白交代的第二个条件,要桓猊放下一身傲气,伺候他起居。
凡是他吩咐做的事,桓猊都需遵从,包括端茶送水,倒洗夜壶。
秋月白说是要借此事,看一下桓猊有多少诚心,但理由岂止这么简单。
这些年天下南北大乱,江左偏安一隅,百姓深受世家剥削,世家里头桓家顶尖,桓家里桓猊又是主事人,现在桓猊白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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