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寿侯府,说句不怕姐姐笑话的,若不是实在是家里过不下去了,妹妹我这样见识浅薄的人怎么好呆在这富贵的地方”
“之前知道姐姐要到这如意院,妹妹我心里一时没个着落,怕姐姐抢了我的活计,便少不得对姐姐有几分轻慢。妹妹我天生的粗人,心里眼里只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行事便有很些地方不妥,今日正好有这功夫,便诚心和姐姐赔罪了。往后咱们一并服侍姑娘,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一直存着嫌隙,怕是谁都落不着好。”
“再说了,妹妹我也是个老实人,说话爽快,实在是玩不来富贵人家后院里的那些个心计,如今进了这宁寿侯府粗使的活计还好些,换做别的就颇感力不从心,还需有个人时常在耳边提点一二呢。”
方嬷嬷动了下眉梢。
这曹氏说的真诚,很是给足了她面子,又巧妙的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不得不说,经过曹氏这一番话,方嬷嬷一时竟不像之前那般讨厌这曹氏了。
她目光朝曹氏那里移了移,片刻之后,脸上终是露出些许笑意来。
“妹妹说得什么话,你我都是五姑娘身边得力的人,说不上提点,妹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尽管我,但凡我知道的,绝不藏着掖着。”
曹氏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听着外头有丫鬟说五姑娘回来了,这才从坐上站起身来。
徐幼珠掀起帘子进了屋里,见着曹氏和方嬷嬷都在,不由得有些诧异。
她知道方嬷嬷和曹氏素来不和,今个儿怎么在一个屋里。
她没多想,只走到软塌前坐了下来,叫丫鬟倒了杯茶抿了几口,才挥了挥手示意方嬷嬷退下。
屋子里只留下了曹氏和丫鬟盏菊两个。
曹氏看了盏菊一眼,对着她摇了摇头,叫她不要把今日的事情说出来,随后才走上前去,道“姑娘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不高兴”
徐幼珠瞅了曹氏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想了想终于道“那濯缨院是我原先看好的,求了母亲好久想叫母亲想法子求了老太太将那院子给我,如今却是便宜了大姐姐。”
“你说,她一个被休回府里的人有什么资格住进去”
曹氏听着徐幼珠脸色这般难看竟然只因着一个院子,心里便有些不以为然。
“姑娘这如意院这般好,也该知足了,姑娘若是不满意,求了太太叫太太从库房里拿出些好东西摆上便行了。这再好的院子也不过是个住人的地方,何必那么讲究。”
曹氏一番话说的徐幼珠不知该笑还是该怒,这就是和市井之人说话说不通的地方。
曹氏如今虽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可有些事情,从底蕴上便差了,十分交流不到一块儿去。
她难道当真只是因着那濯缨院吗她要的是个体面,是个风光,这些曹氏怎么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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