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猛的坐了起来,他看向卧室的门口。
狭长的黑影正从门底的缝里一点点地钻进来,像是渗进来的漆黑的水。
整个影子都钻进来了,它站起来,漆黑的影子一半在地面,经过歪曲之后一半在墙上,直到现在,比企谷才认出来那是个人型。
比企谷想动弹,却做不到,浑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又冰冷。
慢慢的,黑影从墙上剥离出来,诡异的在空气中站立。
整个过程,比企谷眼睁睁的看着,黑影以不慢又不快的速度匀速移动。
但是接下来,那个黑影突然朝比企谷扑来,漆黑的脸突然凝实有了形状,变成狰狞怪物的脸,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黑色的修女长袍。
怪物将慌张的比企谷扑倒在地上,腥臭腐烂和硫磺交杂的气味扑面而来,它疯狂又痛苦的冲比企谷嘶嚎:
“不——”
……
“啊!”
比企谷猛地坐起来,满脸惊慌。
他立刻打开抽屉拿出手枪,打开保险上膛,两腿蜷起来,仓促中举枪四望。
什么也没有,一切如常。
“是……是梦?”
比企谷的M1911渐渐放下。
“只是噩梦啊……”
但是,好清晰的梦,比企谷甚至可以回忆起其中的每一处细节。
比企谷松了口气,他胡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发现睡衣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把手枪放回抽屉,又关上抽屉,比企谷两手撑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继续睡觉。
睡吧,没事的……
刚一躺到枕头上,比企谷就像躺在了烧红的烙铁上一
样,火烧火燎的坐起来又跳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枕头,面色一会青一会白。
精美的银色
十字架安静的躺在枕头上,笼罩着淡淡的银白光华,表面的浮凸隐约是模糊的天使图案,被囚于十字架上,在十字架的最上面有一个凹槽,但凹槽里什么也没有。
是之前的那个!可我根本没捡它!
比企谷浑身起了jǐ皮疙瘩,他慌乱下了床,光着脚也不找拖鞋穿上,目光闪烁,拿出枪惊疑不定的到处看着。
这还睡什么啊,家里怕是进来“东西”了。
可疑神疑鬼了半天,比企谷也没发现有任何一点“东西”出现,只有那个银色十字架,一动不动的待在枕头上。
比企谷从桌面上拿起手表,上面没有发光,说明这附近没有怪异。
他看到窗外已经天明,咬咬牙,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比企谷穿上银灰色的风衣,拿起十字架放进内口袋,左手戴上手表,死死握紧M911不放的右手塞进右边的大口袋,就这样走出了家门。
不敢坐车,只是一路低调行走,转走人流多的大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比企谷只感觉这路长的没有尽头。
一路上,比企谷是不是翻出手腕看看百达翡丽,看它有没有反应,另一只伸在口袋里的手早已被汗水浸湿,随时准备掏枪对射。
终于,他走到了熟悉的地方,朱红色大门旁挂的是集英组的极道招牌。
比企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看到极道组织的老巢会让他如此倍感亲切和踏实。
啊,我终于,终于走到地方了。
想到一路上的战战兢兢,忐忑不安,他几乎要哭出来。
摸摸自己内口袋的是自己,比企谷抬起左手按动门铃。
“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胖子。
比企谷阴沉的眼睛一咪,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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