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对这位“飞大夫”多了几分佩服。
一整晚,白苏就着烛光,或坐或卧地变换着姿势,看完了棺材上刻的东西,一夜未合眼。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惊觉门口有异动,便踏出棺材,绕过还在熟睡的童子,走出了这间坟墓样的屋子。
门口的确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青袍的老人,半倚在门边,身形消瘦,脸色枯黄,嘴唇发白,神情痛苦,衣服的下半部分染满鲜血。见着白苏出来,他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何人?”白苏没有答话,只是上前揭开他的袍子,眼前所见,饶是白苏,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人的腿,从膝盖部位,被人齐刷刷地砍断!
新鲜的刀口整齐平滑,由于做过止血的处理,已经不再流血,但红白相间的截口部位,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腿呢?”白苏急急问道,“你被人砍去的腿呢?”
闻言,老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姑娘,你何必笑话老夫?”
“没工夫和你废话,”白苏将老人架起,背在自己背上,老人太瘦,白苏背着也不觉吃力,她一边往山下跑一边急忙对老人道,“带我去找你的腿,我能帮你接起来!”
公孙铃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刚刚他被人砍去了腿,现在,又有人帮他接了回来。
从太阳升起到落下,为了接回这两条腿,白苏十多个小时连续手术,一直没休息过。
当最后的包扎工作完成的时候,太阳已经又快升起了。白苏将趴在老人断腿接口处的一只半透明的虫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自己的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里,她低头拍了拍瓶身,轻声说:“今天辛苦你了。”
老人虽然被白苏灌了麻药,但神智还清醒,在白苏做手术的期间,他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只长得有些像蚕的虫,约一指长,半透明的身体散发着冰凉的雾气,白苏每接好一处血管和神经,它就喷出粘液射到断腿的创面上,帮助伤口快速愈合。
“天池冰蚕,”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姑娘的医术高绝,身上的宝贝也难得。”
白苏一怔,没想到老人竟然能认出那只蛊虫。那是她上长白山时偶然遇见的,后来费劲抓回来,精心养了好些时候才和她亲近,为此,她在长白山上住了一个冬天。
思及此,白苏笑着点了点头:“前辈好眼力。敢问前辈,可就是飞大夫?”
老人点头。
白苏松了口气:“是就好,我看了你棺材上的武功和医术,你能不怪我吗?”
口气很轻松,甚至有些像是孙女在向爷爷撒娇,公孙铃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奇异:“我若怪你,又如何?”
“我拼死拼活帮你接回了两条腿,棺材上的东西就当报酬了吧。”白苏本来还忐忑着不知道如何同公孙铃解释,这一次断肢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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