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二楼吗?从楼上缒下去一个瞧瞧。”
“啊呀呀!还是黄将军清醒啊,我这都懵圈了,只想着拿斧头劈门!”
“别废话了,快干活!”
“来两个人随我来!”
紧接着,三个人找到楼梯蹬蹬上楼,骂骂咧咧又找绳子,“哎他娘的!我还以为是个啥东西呢!吓死老子了,给我砍死丫的!”
“嗨!找死!”
咣当噼啪!是有人在打斗!
黄信听见动静怒吼,“干嘛呢你们!抓活的!”
咣当噼啪,金属交斥声止息,蹬蹬蹬重重的下楼声,军头呼道,“将军!没想到啊,楼上还藏着个人!拖过来!”
一左一右俩人架着何栗出来,中刀中拳软塌榻坠着,不搀着指定仆倒在地。
“贼丫的,还想偷袭我!呸!狗东西!”
“楼上藏着几个人啊?”
“就他一个啊,偷摸窝在墙角呢!”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何栗从昏厥中苏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俩军卒死死把他锁住,“老实点儿!跪下!”
军头怒喝,“哟呵,居然还有口气儿!骨头倒是挺硬!我看你能挺几时!”
“哎哎!做什么!”黄信不悦,“杀人杀上瘾了?滚去催工去!”低首冲着何栗道,“后生,不要想不开啊~能捡回一条命活着多好?为啥要一心求死呢?死前很难受的,你就没想过家里的爹娘兄弟?他们若是知道了你的惨死,尸首被狼狗叼了去,会是多痛苦哀嚎?”
何栗用尽力气嘶吼,“你住口!住口!”
“嘿~听声音年轻着呢!只要你跟我实话,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大丈夫不畏死!誓死效忠朝廷!”
“倒是一把硬骨头呢!把手捆了,你二人看押吧!”
俩军卒不解,“黄将军,这就是一个愣头青,杀撩了,何必费事啊!”
“呵~他可不是什么愣头青,他当是一幕僚文吏,好生看押吧,别坏了他!”
俩军卒惊呼,“将军是怎么瞧出来的?”
“不要多问,带他去里面吧,外面吹死人~”
刚着,那边军头呼喊,通道被打通,众人呼啦涌出,冲到街上欢叫,这就是生路啊!
侦查兵散开,黄信跑出楼宇,见四周漆黑静静,叫望侯上高处了望……几分钟后,侦查兵报知:北面有打斗的声音,像是官军在围困什么人!
黄信迟疑片刻便整军出发,现在只有见缝插针向前闯,才能闯出一条活路!
寅初一刻(3:15),黄信所部摸近官军身后,探明大概形势后,直接对外围官军发起猛烈冲击!躲在黑暗中的义军从四面八方跳杀出来,呼喊若雷声阵阵!
官军大骇!外围军卒又多是伤兵,措不及防一触即溃,一人慌而众人慌,倒塌似的奔走逃窜……黄信三呼领军冲杀,散落在外的官军被秋风扫落叶一般清掉……义军复杀入院内,在内的官军前后走不脱,前一秒喊打喊杀围着贼兵,后一秒后路被断了!
短短几分钟,数百官军被击溃作鸟兽散,义军战友相见,涕泪横流不止。大呼好兄弟。
不久,黄信见到了吕方,哎呀呀,整个人像从沼泥坑拖出来的一样:甲胄外袍上粘黏的血液,与土灰碳灰混合成泥浆,糊得满身都是,吕方走路都瘸着,撑着骑枪与黄信对话。
虽然两个人没有熟到称兄道弟,但经历绝境之后的惺惺相惜,溢于言表。
男人间的表达干脆,“还活着呢?”
“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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