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地里在传,皇帝快不行了。
他们开始为争储站队。
夜风忽起,吹得烛火明灭可见,皇帝紧着咳嗽两声,宫人们迅速关上半掩着的窗户。
宫人要关上御书房的门时,一只白皙的手扶住的门沿,衣冠楚楚的青年踏入。
“太子殿下安。”宫人行礼。
周雪燃淡淡应了一声,“嗯。”
“父皇。”周雪燃上前,长指端礼,从头到尾未曾看边上的周殷岚一眼。
宫人为皇帝取来了厚雪狐皮毛披在腿上,皇帝向上拢了些,累得缓缓招手,“太子,你过来。”
“是。”周雪燃上前。
“秋猎一事,全权交由你去做。”皇帝拿出一块见令如见圣的玉牌,随后看向周殷岚,“让你四弟协助你吧。”
“儿臣遵旨。”周雪燃接过玉牌。
皇帝注意到他手背上两道细长的红痕。
是被女人长利指甲抓过的痕迹。
皇帝短暂地收回视线,“你们都下去吧,朕也累了。”
“是。”
待周雪燃和周殷岚行礼退下后,皇帝问身边陪伴了许久的老宫人。“你觉得太子和四郎谁更能胜任朕这个位置?”
宫人惶恐,“老奴不敢计议太子殿下和四皇子。”
“说罢,朕都快不行了。”皇帝笑了笑,“你陪了朕这么久,这次好好陪朕聊一聊吧。”
宫人犹豫着,道出真实看法,“自然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端方有仪,才谋兼备,沉着稳静,举世无二。”
世人应皆是这样的看法。
四皇子和太子完全没有可比之处,之前那位大皇子倒是和太子殿下各处都很相像,性情也比太子殿下更温暖些。
只可惜,大皇子英年早逝,死的还如此凄惨。
“朕这些日子总是梦见朕的大郎,他在梦里哭,说死的冤枉,还说是太子杀了他。你说荒谬不荒谬?”皇帝面上的笑容看不清悲喜真假,他更多像是在自问,“你说,太子,到底会不会是个好皇帝?”
他的这个三郎太冰冷了,好像一块千年寒冰,与谁都不亲近,做事也果决,这对一个将来的皇帝来说是好事,可也果决冷静到让人害怕。
三皇子是与皇帝最不像父子的孩子,长相不像,眉眼更像他母亲,让皇帝每每与其对视都莫名心慌。
种种,他真是愈发看不清他的这个儿子了。
夜已深了。
“既然储君已立,罢了,就交给他吧。”皇帝摇摇头,若是大皇子还在,他可能会动摇。
圆月渐渐隐现于暗雾之中。
大地漆黑,偶有虫鸣。
周雪燃和周殷岚一同走出御书房,两个人相隔两步之距,各怀心思。
“此番秋猎是为了庆贺镇北王回京,镇北王是匪头出身,空有蛮力,最喜占风头,只需让他样样都嬴便是。”周殷岚出声打破宁静,和周雪燃走在一起,他总觉得毛骨悚然。
周雪燃自幼时起,从不和他们这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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