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煞气极为浓郁。
有这股浓郁煞气的存在,我体内五蛊暂时是不会发作的。
再加上,我外婆请了金蚕庇护。
所以,我本应在出生那天的冬至夜就该死去,却得以活了下来。
可是,对于茶花峒来说,我就是个不吉利的人。
茶花峒除了龙姓之外,还有另外一支是姓麻的。
麻家有些养蛊的老人家,瞧出我身上的不对劲。
很快,“蛊胎”与“野种”两个称呼,便如野草一般疯狂地传开。
若不是我外婆平时救人积攒了一些名声,只怕我早就让人赶了出去。
我很小的时候,听不懂这些骂人的话。
渐渐地,等我大了一些,我便渐渐明白这两个词语的意思。
尤其是“野种”,不仅是在骂我,更是在诋毁我娘。
骂她不守妇道,还没有嫁人就怀有身孕,没人要了,带着野种灰溜溜地回来。
这些话,如同针一样,扎在我的心头。
为此,我没少跟人打架。
回到家中,外婆告诉我:“冬生,没事的。等你长大就好的。”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想着快点长大。
外婆告诫寨子里的人,谁再说刺耳、恶毒的话,以后她就不会出手救人,谁的蛊虫死了,谁让蛊咬了,她都不会管。
我六岁那年。
有一天,外婆去别的寨子给人瞧病。
我坐在家里等她,不知不觉之中睡了过去。
忽然,我感觉到有一只非常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睛,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山了。
我猛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个怪人,全身布满蛇蝎的鳞片,双眼通红,整张脸也布满了坑洼,长满了蜘蛛的绒毛,完全就不是人。
“你是谁?”我惊呼一声。
鳞片怪物见到我醒过来,咧嘴发出怪声,不慌不忙地退了出去。
地面留下了黑色脚印。
这时,听到屋外有人喊叫:“冬生,你外婆出事了。”
我出门一看,是麻喜子喊我。
他接着说:“我刚看到,你外婆让人抬回来了!”
我快速地跑了起来。
只见外婆坐在担架上,衣服都让鲜血染红了,尤其是右腿,还露出了骨头,样子非常的恐怖。
那右腿的伤口,不像是野兽噬咬,倒像是某种细小的虫子噬咬的。
我急得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外婆笑着说:“没事!让些小东西咬了而已!包扎之后,就可以了,不会死的。”
这时,她看着我额头,猛地一惊,忙问:“冬生,今天有没有人来过?”
我忙说:“有个长满黑鳞的怪物!他摸过我的额头。我惊醒之后,便瞪了他一眼!他朝我咧嘴,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转身就走了。好奇怪的梦!”
外婆神色一惊,跟着沉思了许久,终于下了个决定。
“冬生,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医!我的医术,与世上的医生都不一样。你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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