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盖,从窄窄的缝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好奇地观察水珠坠落在掌心四散的形状。见了人便胆怯地缩了回去,眼睫惧怕地颤动。
可与她对视时,那初时惊艳又转为难堪的眼神,便似欲说还休的求助。
想要被带走,想要被拥抱。
猫儿似的一小团,绵软无害。
诱人去摸一摸她,亲亲她,留下她,宠着她。
这般的乖软,日复一日,成了夏修音捧在心尖的小娇娇。
教她……自然而然地陷落、顺理成章地痴迷。
刘志将夏修音的神色变化看进眼里,舌尖品出几分苦涩,只觉得口腔都是木的。
“小姐,你和乖宝……可是当真——”
当真情投意合。
当真难舍难分。
夏修音的笑意半分未动,只是眸色渐深,指尖抵在玫瑰的嫩叶。
“当真。”
一声长长的鸣笛由途径的车辆而来,嘶哑尖锐,将这雨夜割裂。
刘志在夏修音不容置喙的目光中有些恍然。
他定了定神。
许是这雨下得人心慌,所以刘志才这般触景生情,没来由牵了愁绪。
夏瑜已经同夏修音相守多年,夏家上下无不知晓她们的情谊。尽管未曾明言,只是两个女孩从不避讳,以夏老太爷为首,都是默许。
她们坦荡亲密。
她们会拥有所有人的祝福。
他这一句……到底是多舌。
“那这次,小姐回去可得好好哄哄乖宝。”刘志展了眉笑。
时光从不饶人,他的额角早已刻上一道道印记。
这一笑,愈发明显。
“哄她……”夏修音的眼角小小上勾,蓄着笑,“可不是得好好哄她。”
寓所内半丝光亮不见,只有屋外几盏街灯晕着模糊的光。
打眼看去,整栋房子都被风雨吞噬搅碎了,所以才寂寂无声。
夏修音进了玄关,未及开灯,便察觉到脚旁不远一团打着颤的身影。
这么安静地坐在黑暗里,连呼吸声都小心地压抑着,若有似无的哭腔,细细弱弱,万分可怜。
二十又五,事业有成的夏瑜,白日还无限风光、进退得宜地接受访谈,听闻姐姐的消息,一夜便打回了当年稚童般无措的模样。
等着姐姐心疼她。
等着姐姐哄她。
“阿瑜?”她摸索着将玫瑰放置在一旁的矮柜,附身去碰女孩,摸到细滑的脸颊,一手的湿意。
“姐姐……”她好似猝然从噩梦惊醒,呢喃几声后便劫后余生般呜咽出声,“姐姐!”
她抽泣不止,好似受尽了委屈。
夏瑜乞求地抬了手。
“姐姐抱我……”
夏修音握住她因为不敢睁眼而乱抓的手。
夏瑜顺着力道,跌落在夏修音身上,搂着她,连声叫个不停。
“姐姐……姐姐……”
哑着嗓子的轻唤,一声声,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填塞。也不知之前哭喊了多久,声音都有些出不来,绵绵的气音落在夏修音耳畔,直化成细密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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