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咬得咯咯响:“秦楼,秦楼……秦楼月……”
这时那人倏地一下掉过脸来,笑眯眯道:“谁在叫我?”
“明知故问!”贺凌云一张臭脸,牵着灵宝在桌边坐下。
“你不是被燕王俘虏了吗?”秦楼月大惊小怪道,“我在这里枯坐半天,怎么把你给候来了?我等的是秋五!”
灵宝的目光落在秦楼月脸上扫了一圈,偷偷拽了拽贺凌云衣角,好奇问道:“他是谁?你朋友?”
秦楼月惊讶地看着她,失笑道:“怎么姑娘,你不认识我了?”
灵宝愣住,盯着他努力想了半天,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她茫然地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我们有见过吗?”
“你……”秦楼月哭笑不得,指着贺凌云提醒她,“那日在蔚城,我去给他报丧,不是坐在你床头看着你醒来的吗?我们还聊了好半天呢!”
灵宝这才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心下汗颜——这人怎么长得这么普通,简直是过目就忘呀;口中却讪笑道:“当时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抱歉……”
秦楼月啧啧摇头:“这是职业需要——要保持神秘感嘛,可我的长相应该让你印象深刻才对。”
灵宝汗流浃背,禁不住望向凌云求救,就见贺凌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朝她挑挑唇角。秦楼月无视二人眉来眼去,径自风度翩翩地点菜:“你们都饿了吧?不管秋五那死人了,我们先吃——小二,厮刺葵菜羹,要热的、蒸羊眉突、野鸡撒孙、塔不刺鸭子、白羊髓饼,还有酪面……”
灵宝听得更饿了,她心下高兴,趁秦楼月点菜的工夫偷偷与贺凌云耳语:“你怎么认识他的?”
贺凌云嗤笑一声,凑在她耳边道:“这厮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原先叫秦楼,硬是替自己改名秦楼月。他是秦太尉的孙子、偏房出的,长大后也不袭爵位,自作主张当了密探。对了,他最爱附庸风雅,你别理他,只管瞧热闹就好……”
灵宝憋笑——爱慕风雅,却偏偏长成路人甲,实在是不走运呀。
秦楼月点完菜,单手支颐笑眯眯看着他们:“是该替你们接风洗尘,凌云你能逃出来真是口口运;公输姑娘,你逃出来燕王不会善罢甘休吧?”
贺凌云眉毛一扬,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她是……”
秦楼月拿白眼翻他:“废话,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你当初为何不告诉我?!”贺凌云气得要拍桌子。
秦楼月捏起拇指与食指搓了搓,义正辞严:“你又没拿钱买她的消息,我干吗要告诉你?”
“好好,”贺凌云咬牙切齿,“你这兄弟就是这么当的!”
秦楼月眯眯笑——在蔚城时他当然不能告诉他,那不是棒打小鸳鸯嘛。
等桌上热菜上齐,秋五竟然不偏不倚掐着点儿上楼,一坐下张口就开始抱怨:“妈的,头车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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