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老爷子就总会拿这件事出来嘲讽他,就像是激将法一样,提醒他千万不可如此冲动。
季夜川听过这么多遍揶揄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情感波动,表情淡然:“长的这一个,还有下一个,要每个人都这样做的话,岂不是麻烦自己。”
“你小子倒是想的美,就想一劳永逸。”老爷子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滑稽极了,“不是老子说你,你就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就手下几百号兵,还想一劳永逸?”
话语间,黑子已经逐渐占到上风,白子的地盘越挤越少。这话倒是不知道,到底是说季夜川和那些商户的事情,还是说棋盘上的事。
季夜川谦逊地笑了笑,手下有条不紊地下着白子,丝毫不见着急。
“老师不必担心,学生自然有打算。就算只有几百号人,也是能有办法的。”
他顿了顿,弯着眼睛笑得狡诈,“毕竟,孙子兵法曾经教过以一敌百,强敌可以智取,不是吗?”
柳老爷子倒是觉得他是夜郎自大,从鼻子里哼哼地出着气,道:“这些漂亮话谁不会说啊,重要还是要看到结果才是最现实的。”
他也放下一枚黑子,一语双关道:“现在可是到了生死存亡时刻。”
眼下棋局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只要季夜川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相反,黑子的形势倒是大好,不管怎么下,几乎都是稳赢的状态。
季夜川手中执着白子,半晌没有动弹。
柳老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小子,如何,没有路可走了吧?我看你怎么办?”
谁知季夜川只是摇了摇头,有几分遗憾地耸了耸肩。
“本来想着好不容易跟老师下一次棋,还是让着您老人家的好。现在看来,学生怕是不用手软了。”
柳老爷子:“?”
他赶忙坐直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棋盘。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诳我呢?这局势黑子肯定赢定了!”
不管怎么看这棋局也没有逆转之地,刘老爷子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季夜川成竹在胸的架势,总觉得自己是被他的虚势欺骗了。
“老师,您输了。”
说完这句话,季夜川伸着手伸过大半个棋盘,将白子放了上去。
啪嗒一声,棋局落定。
柳老爷子急急忙忙低头去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方已经被希希散散的白子包围住,而最后的那一颗白子,就是制胜的关键。
他瞪大了眼睛看了许久,一言不发。
季夜川靠在椅子上,悠闲地抿了一口茶,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老师。
“好!好啊!”柳老爷子猛的鼓掌叫好,将棋盘拍得砰砰作响,“这一招棋实在是妙,妙啊!”
季夜川放下茶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师,你让我陪你下棋也下了,每次例行的考验也结束了,总能谈谈正事了吧。”
原来刚刚这些剑拔弩张,不过是师生二人每次见面之后的例行而已。
柳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却有一颗顽童心,总是拖着季夜川搞这种类似于情景剧的东西。
被季夜川这么一说,柳老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有些恼羞成怒:“干嘛,你好不容易才来看我一次,就让你陪着我下下棋都不可以吗!臭小子,你个没良心的!”
没良心的季夜川本人笑了笑,道:“老师,要不是我配合你,你早就输了好吗?”
这话说的直接,但是确实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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