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流窜至此。
史抚台和黄总兵千叮万嘱,让我们小心提防,不可让流贼劫夺到坚固民船、偷渡淝水、濡须水。不然南京江北之地,怕是都不得安宁了。”
那千户后半句话,也是在为自己开脱,他已经知道沉家是有势力的,不想得罪,就多解释了一句。
沉树人也想多了解一些前线军情,当然不会跟他计较,还摆出一副折节下交的样子:
“将军军法严明,小生佩服得紧,怎会责怪。如今国是日非,正要多些将军这样勤勉忠勇之士。不知将军如何称呼,何人麾下,我此去合肥,说不定能拜见到杨阁老,有机会一定将将军的勤勉严谨上达。”
那千户听得也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赔笑:“不敢不敢,敝姓左,左子雄,庐凤黄总兵麾下。我家黄总兵,如今正归安庐史抚台节制。”
沉树人稍微想了一想,才对应上,庐凤黄总兵应该是黄得功,而史抚台自然是安庐巡抚史可法了。
自从杨嗣昌南下,暂时驻扎合肥、安排东线围堵工作,目前他手下直属最得用的文武,正是黄得功史可法二人。
不过,听说这个千户姓左,沉树人内心还是有点担心,试探着补充了一问:“将军既姓左,跟武昌左总兵可有亲?”
沉树人知道历史,对黄得功的部下还是比较信任的,但对跟左良玉沾亲带故的就得警觉了。
毕竟历史上左良玉最后起兵进攻南京,试图“清君侧”,说白了就是想另立傀儡。沉树人将来要建功立业,肯定得提防左良玉。
还好,左子雄回答得很干脆:“我只是恰巧姓左,跟左总兵素不相识。”
两人聊完,氛围还算和谐地就此道别,左子雄等人纷纷下船放行,沉树人也让水手重新拔碇启航。
但水手们刚绞完碇绳开出去没多久,淝水西岸远处忽然就奔来数骑斥候。
左子雄连忙登高瞭望,发现就是自己麾下派出去侦查的。
斥候到了近处,也顾不得入关,老远就高声呼喝示警:“千户小心,蔺养成部已奔袭到几里之外了,流贼也凑了马匹,我们不及拉开距离。”
左子雄只想了短短数秒,顿时一拍大腿:“不好!流贼的耳目肯定是早就盯上有船队从巢湖北上了!在巢湖里水面宽阔他们不好下手夺船,就等到进了淝水才下手!
快让那位沉公子回转,不可再前行了!快准备精锐准备出寨迎敌!如果蔺养成要抢船,就接应沉公子逃回来!”
左子雄麾下几个百户等人,无不面面相觑:“千户,流贼出动,向来声势浩大,我们这几百人,守住河口寨就不错了,哪能出寨野战。”
“尔等要违抗军法不成!速去准备!”左子雄厉声喝令,先确保属下开始列队整备,他才一边抓紧时间讲道理鼓舞士气:
“流贼虽然势众,但这般来势凶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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