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且是陈年旧伤,难以愈合。恐怕少年此生此世,两条手臂都使不出力气,别说舞刀弄剑,连拿筷子也有困难。
肖衡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司明绪见他神色黯然,料想男主因为琵琶骨的伤势而难过。他回忆起原著里,男主进入分神期后,给一个被挑断脚筋的妹子疗过伤。
疗伤的方法很简单,将灵气凝聚于掌心,缓缓注入伤处,而后游走全身,续筋接脉。那妹子原本多年不良于行,经男主治疗后竟奔跑自如,从此深深地爱上了男主。
他细细回想着原著情节,尝试着将手掌贴上了少年后肩琵琶骨的伤处。
肖衡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贴上了自己后肩,一瞬间浑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
他内心一片冰凉。司明绪此时出手,定然是想要强行剜走自己的灵核了。之前的种种示好皆是伪装,只是骗自己放松警惕罢了。
少年身体紧绷,打算随时自爆灵核。他宁可死,也不愿自己的灵核被这卑鄙小人剜走炼丹。
谁知司明绪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轻将手掌贴在他的伤口处,掌心一股纯净的分神期灵气顺着伤口进入了少年体内,在奇经八脉缓缓游走。那些断掉的筋脉,在这灵气润泽之下,竟开始缓缓愈合。
肖衡的伤势实在太重,又伤得太久。司明绪源源不断的灵气输送过去,筋脉愈合的速度也非常慢。在那温柔醇厚的灵气滋养下,少年感到极为熨帖舒服,好像回到了母亲体内,说不出的温暖惬意。
不知不觉间,肖衡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母亲微笑着,教年幼的自己做纸鸢。当母亲将那只燕子纸鸢递给他时,柔美的面容忽然扭曲,一瞬间变成了司明绪英俊冷酷的脸。司明绪拿着那只精致的纸鸢,淡淡道:“这纸鸢这般好,用你的灵核来换,你可愿意?”
肖衡猛然惊醒。
窗外漫天彩霞,倦鸟归巢,已是傍晚了。
此时,他感到浑身舒畅,所有旧伤尽去。多年来都没有过这种松快的感觉,少年甚至想大喊几声,跳上几跳。
而司明绪斜靠在床头,闭着双眼,竟睡着了。他面色苍白,额头一层薄汗,显然是耗费了太多灵力。
他原本容色极好,只是素来冷漠骄矜,十分傲慢。如今这般憔悴模样,倒显得意外柔和。
肖衡怔怔看着司明绪的睡颜,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过了很久,少年轻声道:“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司明绪正在噩梦中挣扎。梦里,他被男主豢养的巨狼追了几十里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却还得继续逃命。
他不安地颤了颤睫毛,终于慢慢睁开眼睛,一身冷汗。
司明绪定了定神,才发现肖衡已经醒了。他捏了捏鼻梁,疲倦地问:“感觉如何?”
肖衡淡淡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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